1959年9月30日的夜晚,人民大会堂内举行了一场盛况空前、规模宏大的宴会,隆重纪念新中国成立十周年华诞。
在宴会之中,平日里深居简出的朱德老帅成为了众人瞩目的中心,众多老部属及各界嘉宾纷纷上前举杯敬酒。面对众人的热情款待,凭借过人酒量的朱德不久后亦微显醉态。此时,一旁的周总理出于对朱总司令健康的关怀,便主动出手,为其解围挡下诸多酒杯。
历经一番努力方才在人群中成功“杀出重围”的朱德,忽然又想起了某事。他再次执起酒杯,轻轻绕过四周的宾客,走到众将军的行列中,向一位身材魁梧、面容刚毅、蓄着短髭、身着海军少将军服的将军举杯敬酒。
“营长同志,您还记得吗?那回您曾扣动了我手中的枪栓!”
历经沙场的将军闻言,竟瞬间如同少年般羞涩,未待他开口回应,随朱老总一同前来的周总理便抢先一步,开口说道:
“别记仇,不打不成器!”
“非为记恨,实乃铭记,我曾有幸拥有如此优秀的营长!”朱老总笑容满面地说道。
这番话引得众将军哄堂大笑,却也让旁听者一头雾水。这位海军少将究竟有何背景,竟敢扣动老总的枪?在场的众多功臣名将中,老总为何独独亲自向他敬酒?
一、皆“不得了”的教书匠
朱德所赞誉的这位“杰出营长”,便是彼时身兼海军副参谋长重任的袁也烈。事实上,朱德并非唯一如此尊敬他的人,众多开国将军,甚至包括一些元帅与大将,在见到袁也烈时,亦会恭敬地尊称他为“老营长”。
袁也烈的经历究竟有多么深厚?需知在十位元帅中,仅朱德、陈毅、聂荣臻因早年留学而加入党组织的时间先于他,再者,作为叶挺独立团的杰出成员及北伐战争的名将,林彪、粟裕、徐海东、许光达等都曾在他的麾下担任过职务。
值得关注的是,身为军中元老,袁也烈起初对征战沙场并无丝毫兴趣。他出自湖南洞口袁家垅,父亲在当地担任私塾教师,家庭氛围的熏陶下,袁也烈在22岁那年便顺利考入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,他唯一的志向便是成为一名勤恳的教书先生。
然而,作为新思想启蒙的前沿阵地,湖南一师内部思想的交锋尤为激烈。众多杰出师生亦纷纷挺身而出,站在革命的最前线,其中不乏徐特立、杨昌济、蔡和森等英勇之士。
机缘巧合之下,袁也烈瞥见隔壁教室里一位身着长袍的先生正激情洋溢地发表演说,台下的学生们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,齐声欢呼。出于好奇,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后排,侧耳倾听。便是这短暂不过的几十分钟,对当时尚缺乏广泛见识的袁也烈来说,却带来了巨大的震撼。
在那位先生的话语中,袁也烈首次领会了革命的意义,领悟到在乱世之中,青年学生、工人与农民不应屈服于逆境,而应学会运用自身的力量,凝聚团队的力量,共同开创一个属于广大人民的崭新时代。
这无疑是袁也烈一生中最为关键的一课,而那位屹立于讲台之上,从容不迫地发表演说的先生,正是毛泽东。
自那时起,每逢毛先生的讲座,袁也烈必至其场;对于毛先生的作品,他亦必细细研读。得益于前辈的指引,曾立志成为教育者的袁也烈毅然决然放下笔杆,投身军旅。1924年7月,他考入桂林军官学校,随后不久便进入黄埔军校二期深造。
在当时的黄埔军校,二期学员构成了一个独特的群体。鉴于军阀混战的动荡时局,一期和二期学员并未经过系统的严格训练,便作为先锋力量投身于东征和北伐的沙场。因此,在这两期学员中,许多原本备受期待的青年英才,过早地在团、营、连的主官岗位上英勇牺牲。同时,也有一部分学生,在战争中显露出了缺乏军事天赋,不得不转向从事文职工作。
在波澜不惊的黄埔岁月里,总有那么一位戴着眼镜、被誉为“秀才”的袁也烈,他率先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展露锋芒。从汀泗桥的激战,到贺胜桥的决战,再到武昌城的攻坚,他屡屡亲临战场,不仅练兵有术,指挥冷静果敢,更勇往直前,身先士卒,冲锋陷阵。这样的胆识与勇气,赢得了当时团长叶挺的极高赞誉,他被叶挺特别留下,担任了第6连的连长。
叶挺独立团被誉为“铁军”,在北伐战争中战绩显赫,所向披靡,是破敌数量最多、战功最为卓著的部队之一。营连级军官无一不是功勋卓著的名将。若说毛泽东是袁也烈的精神导师,那么叶挺将军便是他军旅生涯的发现者。正是叶挺将军的明智之举,为袁也烈的传奇人生拉开了序幕。
二、南昌起义擒获总司令
1927年8月1日,袁也烈晋升为24师73团3营营长后,即随叶挺将军参与南昌起义。在此役中,他肩负重任,率领所部攻占南昌东门,同时严密封锁敌军企图由此撤退的通道。
在兵力对比上,南昌东门的守军隶属于朱培德的正规部队,由一个团组成,实力雄厚;相较之下,袁也烈所掌握的兵力不足一个营。面对如此悬殊的差距,袁也烈不得不采取冒险策略。待起义的枪声响起,他亲自率领突击队,从敌军防线的背后发起了猛攻,初战便展开了激烈的近身肉搏,刀光剑影,短兵相接。
东门守军,毫无防备,面对如此决绝的进攻方式,不禁为之震慑,仅耗时两个时辰便全线崩溃,四处溃散。在夺下城门后,袁也烈迅速集结残部,布设防御,以应对敌军的可能反攻。
凌晨的战斗持续至黎明的微光,南昌城内充斥着混乱,溃散的士兵四处流窜。枪声逐渐稀疏,袁也烈敏锐地察觉到起义的胜利已近在咫尺。就在此刻,一位中年军官突然从远方驰骋而来,骑乘着骏马,径直朝城门疾驰。
袁也烈动作敏捷,猛地抬起手中的枪,厉声喝令:“站住!”前方的士兵们闻令而动,迅速围拢上来,一把将军官自马上拽下,迅速制住了他的双手,并收缴了他的配枪,整个过程连贯流畅。
袁也烈细细审视这位军官,察觉其面容陌生,不似友军将领,再观察他身上并无任何起义军的标识,心中便断定此人定是敌方将领。鉴于形势紧迫,袁也烈未待军官辩解,便挥手示意,命令手下将这位“俘虏”直接押解至营房予以看管。
不久之后,负责押送俘虏的士兵便尴尬地返回,向袁也烈汇报道:
“营长,我们犯了严重的错误,我们刚刚抓获的那名军官,竟然是朱德同志。”
昔日,朱德肩负牵制南昌城内敌军高级军官的重任,穿梭于各方势力之间。为掩人耳目,他未曾佩戴起义军规定的红袖章与白毛巾。直至战火燃起,方才巧妙地摆脱追兵,抵达城门,意图投奔友军。然而,不幸的是,袁也烈竟未识泰山北斗,径自举枪将他制服,致使他沦为了阶下囚。
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的袁也烈急忙前往道歉,朱德性情豁达,不仅未加责备,反而带着浓重的四川腔调,由衷地夸赞袁也烈。
“营长,警惕性不错!”
自南昌起义爆发,袁也烈随部南征,经历了无数艰苦的战斗。然而,面对敌人的猛烈阻击与追剿,起义部队日渐凋零,人数锐减,队伍亦愈发分散。在三河坝的分兵行动后,起义军的主力遭受了更为惨重的打击,不得不化整为零,四处突围。袁也烈虽辗转回到故里,但内心对失败并未甘心。不久后,他迅速集结余部,重返深山,继续为革命理想而奋斗。
1928年11月,组织再度召唤袁也烈,命他化名为袁振武,秘密前往广西龙州,担任警备第1团的参谋长并兼任第1营的营长,借此机会策划并引导该部加入龙州起义。三个月后,起义宣告胜利,红8军宣告成立,袁也烈则荣任第1纵队的参谋长,并继续担任第1营的营长。
红八军踏上了北上的征程,目的地是江西苏区。袁也烈心中澎湃,难以平复激动之情。一踏入苏区,便能与毛主席、朱老总的井冈山红军顺利重逢,再度与昔日并肩作战的挚友相见。
胜利曙光已现,却无奈命运多舛。在广东乳源县的战场上,红八军突遭敌机猛烈轰炸。负责指挥部队疏散的袁也烈,在混乱中不幸遭受重伤,随即被紧急安排撤离战场,送往上海接受治疗。
袁也烈无论如何也未曾料想,此次受伤竟演变成他人生中最为严峻的转折点。
三、11年非将军
抵达上海休养之际,袁也烈却并未沉溺于闲暇。他更名为袁映吾,每逢闲暇时分,便召集地下党同志至寓所,共同商讨革命宣传工作。袁也烈才学横溢,文武双全,早年曾在叶挺将军麾下担任组织和宣传工作,成绩斐然。此刻,他在疗养之余重拾旧业,依然游刃有余。
当时的上海滩,鱼龙混杂,暗流涌动,耳目遍布,防范之难,实乃防不胜防。
两个月后,袁也烈的伤势略有起色,然而一队巡捕却突然闯入他的居所,未加解释便将他及在场同志强行按倒在地。紧接着,他们在屋内搜出了大量文件。他们直截了当地切入正题,显然是早有准备,袁也烈深知这定是有人告密,出卖了同志。
在紧迫的押解途中,袁也烈无暇制定详尽的计划,只得低声向身边的战友透露:
“一旦遭遇敌方的审讯,你们只需坚称所有文件均系我所保管,而你们不过是偶然造访,对其他一切一无所知。”
目睹袁也烈准备独自承担所有责任,同志们均表示绝不同意,一致表态,即使面临牺牲,他们也要同生共死。然而,袁也烈的态度却异常坚定,他断言能保住一条生命便是一条,他自有一套脱身的计策。
如此一来,无论敌人如何严刑逼供,众人皆坚称文件为袁映吾之物,对其他一无所知。无奈之下,敌人只得将审问的焦点转向袁也烈,运用了种种酷刑与诱惑,企图让他屈服并供出实情。
原本就身负伤病的袁也烈,在经历了一系列的磨难后,早已面目全非。然而,他坚持称自己仅为一名商人,那份文件系一王姓友人所存于其家中,而如今,那位朋友已不知所终,自己却无辜地卷入了这场风波。审讯虽经长时间,却未见丝毫进展,审讯人员亦开始疑虑,或许真是抓错了人。
在当时的环境下,坚守的原则是宁肯错拘千人,也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疑点。即便缺乏确凿的证据,袁也烈仍旧被拘禁于南京的提篮桥监狱。该监狱关押着诸多“要人”,诸如陈独秀、彭述之、彭道之等知名人物。
这番考验,持续了整整三年的时光。在此期间,一些往日的挚友纷纷动用各种方式,试图进入狱中探望袁也烈。在交谈中,他们目睹了他体弱多病、伤痕累累的身躯,不禁泪眼朦胧。然而,袁也烈却反过来安抚这些朋友,给予他们温暖与慰藉。
“革命不成,我亦不死。”
实则,袁也烈亦属幸运之辈。尽管审讯人员始终坚信他的身份系伪造,却未曾察觉其背后背景之深不可测。作为北伐战场上的赫赫名将,以及黄埔二期中的长兄,敌军内部熟知其身份的高层并非少数。若审讯范围进一步扩大,其真实身份自难以继续隐瞒。
换一个角度审视,若袁也烈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,便无需承受任何残酷的刑罚。鉴于审讯人员不敢触怒这位显赫的人物,他们自然会对他予以礼遇。昔日的黄埔战友、关系密切的老友亦会纷纷站出来为他提供庇护。然而,这样做的结果将是袁也烈将面临被软禁的命运,而非享有自由。尽管他或许能保住自己,但与他有所牵连的同志们却难以幸免于难。
直至终局,袁也烈始终未曾透露其真实身份。面对敌人的逼迫,他们声称只需他撰写一份“悔过书”,便可重获自由。袁也烈明察秋毫,深知此乃陷阱。一旦他执笔写下悔过之词,一旦身份揭露,敌人必将借此大肆宣扬。因此,他语气坚定地质问道:
“无罪无悔!”
面对袁也烈的坚决不屈,敌人怒不可遏,竟在羁押期限届满之际,以“袁映吾始终未承认其真实身份,且毫无悔改之意”为由,将他押送至苏州,继续拘禁长达一年之久。
长达四年的狱中生涯,无疑是袁也烈人生路上最为艰苦的阶段。直至1935年10月,他才终于迎来了重获自由的曙光。
历经四年断绝联络,加之远离队伍已久,出狱归来的袁也烈,由于身份的特殊性,并未即刻重返部队的指挥职位。他必须先经历一段时间的磨合与审查。
自然,考虑到袁也烈的才干,组织上亦委派了他一项新任务——前往军阀石友三麾下,担任联络员一职。其主要职责是宣传抗战理念,推动抗日统一战线的形成。
这项任务表面上看似乎轻松,实则潜藏着重重危险。石友三出自西北军,曾是冯玉祥麾下的十三太保之一,他以投机取巧、反复无常著称,素有“倒戈将军”之称。随着抗日战争的爆发,石友三表面上声称要积极投身抗战,然而实际上,他早已与日军秘密勾结,达成投靠的协议。
武汉沦陷之后,石友三的态度出现了显著转变,不再像以往那般对说教感到厌烦,反而邀请袁也烈深入探讨坚持抗战的策略,并坚决要求袁也烈及其同仁留在部队,协助他训练士兵并执行思想教育。面对石友三这突如其来的热情,袁也烈表面上对他的抗战意志予以高度赞扬,内心却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必有蹊跷。
丰富的历练使袁也烈深知石友三恐怕在暗中布下陷阱。在危急关头,袁也烈当机立断,下令将所有在石友三部工作的同志全部撤离,能撤离的群众尽可能多地带走。
果不其然,数月之后,石友三率领其部众向日军投降,沦为众矢之的,成为人人不齿的大汉奸。倘若袁也烈不是处理此事机敏果断,他和那200余位同志很可能亦将成为石友三献给日军的牺牲品。
重返抗日根据地的袁也烈,始终致力于政工与教育工作,直至1942年3月,方被任命为清河军区参谋长。彼时,他已远离战场达11年之长。
若非历经这11年的艰辛砥砺,袁也烈将军的军旅生涯之辉煌便难以想象。他才干卓越,资历丰富,威望颇高,堪称独当一面的杰出帅才。然而,正是这11年的磨砺,塑造了一位意志坚定、信念如磐的革命战士。
四、凭赤心言往昔
在随后的抗日战争烽火中,虽属“迟到”之列的袁也烈并未经历漫长的适应过程。他甫一投入战斗,便在禹城战役中大显身手,成功生俘了日军山峪大队长以下官兵共计607名,同时击毙敌人145名,为山东战场树立了歼灭日军数量最多的辉煌战例。
日军投降之际,袁也烈同志接任渤海军区司令员一职。在兄弟部队的协同作战下,他迅速抢占德州,历经三战攻克邹平城,奇袭临淄,一时间令山东半壁江山烽火连天。渤海纵队正式组建后,这支由地方部队改编而来的精锐之师,在袁也烈的英明指挥下,攻城略地,战无不胜,成为华东野战军中声名显赫的纵队之一,其英勇善战,丝毫不亚于那些主力部队。
1949年三月,华东海军在指挥人才极度匮乏之际,终于迎来了新任副司令袁也烈。在袁也烈正式履新之前,陈毅元帅特地叮嘱华东海军司令员陶勇:
“在你年幼时家中牧牛之际,袁也烈早已身担南昌起义营长重任,资历深厚,你理应对他表示敬意!”
陶勇,人称“拼命三郎”,手中挥舞的大刀在军中声名显赫,战场之上,他宛如猛张飞再世。在渡江战役之际,陶勇未受正式指令,便毅然决然地开炮,对擅自闯入长江的英军战舰紫石英号发起猛烈攻击,此举动即便面临警告,亦无丝毫退缩。毛主席对此赞许有加,评价其英勇无畏。
“既然如此钟爱军舰,不妨直接投身海军,担任司令一职吧。”
陶勇英勇善战,袁也烈精通军事谋略,一位勇冠三军,另一位运筹帷幄之中。在两位将军的精心建设下,东海舰队迎来了飞速发展的时期,跃居海军战斗力之最,战绩斐然,成为一支闻名遐迩的精锐之师。
1953年2月24日,毛泽东主席在陈毅元帅与华东军区参谋长张爱萍的伴随下,莅临华东海军进行视察。面对热情迎接的袁也烈将军,主席的情绪激动不已,连续两次不假思索地询问。
“你就是袁也烈?”
湖南同乡,毕业于第一师范的师生二人,在众人面前闲聊家常。毛主席对袁也烈印象深刻,他记得袁也烈是如何投身革命,历经磨难,以及他参与过的辉煌战役。诚然,袁也烈因遭遇挫折而错过了军旅生涯中至关重要的11年,然而,他的卓越贡献始终未被世人遗忘。
1955年9月,袁也烈荣膺少将军衔,并荣获一级“独立自由”勋章。目睹昔日的弟子们一个个军衔跃升,超越了自己,袁也烈心中非但没有丝毫的怨言,反倒是充满了喜悦。他曾对身边的亲友感慨道:
“别看这些娃娃们如今都已身披将军戎装,但谁曾想,昔日他们在军营中若稍有懈怠,我可是曾亲自踢过他们的后臀呢。”
袁也烈始终秉持着一片忠心,为国家与民众奉献。他将个人的功名利禄和官场的荣华富贵视为身外之物。当年,他毅然决然地告别家乡投身革命,即便白发苍苍的母亲无法挽留,即便祖父和父亲在他离世前未能最后一面,即便妻子与他聚少离多,两个孩子也对他这个父亲感到陌生。
得知爷爷袁世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反复呼唤着自己的名字,袁也烈所能做的,唯有奔向坟前,放声痛哭。而当得知妻子病重,病情已至无法挽回的地步,他的心中唯有无尽的泪水。身为一名军人,袁也烈无暇顾及家庭的温饱,那是因为他正肩负着保护亿万同胞的重任。为了大家,而牺牲个人的小家庭,这种牺牲显得尤为艰辛。
1968年12月,一场猛烈的风暴席卷而至,袁也烈不幸遭受牵连。性情刚毅的他决不屈服,便仿效毛主席的《七律·到韶山》创作了一首诗,以此抒发自己的坚定意志。
“旧梦依稀如幻影,追溯三十二年前的时光,狂风席卷,掀起无数波涛,唯以赤诚之心,述说往昔岁月。”
1976年,随着大风暴的余波逐渐平息,袁也烈因疾病离世,享年77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