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家复国会把整个国家像搬家一样往西推了200公里？ 可1945年的波兰人一觉醒来，发现祖国成了地球上唯一被‘平移’的国家，斯大林用铅笔划走了他们18万平方公里故土，再随手把德国的西里西亚和东普鲁士塞过来当‘补偿’。

这群二战战胜国的公民，直到1990年才敢说一句：‘我们复国了’。 ”

这背后，是7.6万平方公里领土的永久消失，以及一代人在苏联阴影下“亡国”的沉默。

1939，苏德分蛋糕，波兰再亡国

1939年9月，纳粹德国坦克碾过波兰西部边境的同时，苏联红军从东面捅来一刀。 不到一个月，刚复国21年的波兰又一次从地图上消失。 华沙街头晾衣绳上的床单还没收，枪声就把这个国家撕成两半，西边归希特勒，东边归斯大林。 波兰人懵了，衣柜里的冬衣都没换新款，祖传的国牌就又丢了。

逃到伦敦的波兰人流亡政府，眼巴巴盼着盟国主持公道。 他们手里有兵，飞行员在不列颠空战击落126架德机，陆军在意大利卡西诺山血战德军。

可斯大林压根不认账：“你们也配谈复国？ 1921年抢走苏联的领土还没算呢！ ”原来，波兰曾趁苏俄内乱逼苏联签下《里加条约》，割走西乌克兰和白俄罗斯大片土地。

这份“国耻”斯大林记了二十年，现在终于能报仇了。

1943，卡廷森林的血，流亡政府的断交信

1943年春天，柏林电台爆料，卡廷森林挖出万人坑，全是波兰军官后脑勺中弹的尸体。 流亡政府立刻跳脚：“是苏联干的！ 1939年俘虏的2万人突然失踪，原来埋在这儿！ ”

斯大林摔杯子骂街：“德国人栽赃！ ”可波兰人心里门清，除了苏联内务部，谁会用苏制手枪行刑？ 一气之下，流亡政府宣布和苏联断交。 这一断，把命运交给了大国棋局。

1944，华沙起义，苏军的“隔岸观火”

眼看着苏军快打到华沙，流亡政府慌了：再不行动，波兰就得姓苏！ 1944年8月1日，5万波兰地下军冲向华沙街头，想抢在苏军前头解放首都。

头三天势如破竹，85%城区插上波兰国旗。 可希特勒怒了，调来党卫军屠夫季勒万格尔，这家伙专杀平民，光华沙沃拉区就躺了几万具尸体。

苏军明明停在维斯瓦河对岸，坦克炮口却对准天空看戏。 起义军电台天天喊救命，斯大林回电：“一群法西斯暴徒，不值得救。 ”

63天后华沙化作焦土，18万平民死亡，地下军全军覆没。 丘吉尔后来叹气：“苏联人等着德国人帮他们清理‘不听话的波兰人’。 ”

1945，雅尔塔的黑交易，丘吉尔卖队友

1945年2月雅尔塔会议上，斯大林翘着腿开价：“波兰东部领土当苏联战争损失费，至于流亡政府？ 不合法！ ”

罗斯福想要700万美籍波兰人选票，闭嘴装傻；丘吉尔盘算半天，突然咧嘴一笑：“你把希腊让给我，波兰就归你。 ”

协议一签，英国立刻翻脸，伦敦的波兰流亡政府收到账单：办公室租金自付，外交邮件停发。 有人去唐宁街抗议，丘吉尔摊手：“你们啊，别不识好歹。 ”

另一边，斯大林扶植的傀儡贝鲁特当上波兰总统，国防部长竟是苏联元帅罗科索夫斯基，一个波兰名字的苏联人。

1952-1989，挂着国旗的“亡国”岁月

新政府把国庆日改成1月17日，苏军“解放”华沙的日子。 波兰人私下骂街：“解放？ 不过是苏联保安踹开德国保安，接着当监工！ ”

工厂设备拆了运往苏联，农民粮食被低价强征。年轻人偷听西方广播，老头在教堂祈祷：“可别一辈子就这么过去。 ”

流亡政府却在伦敦咬牙硬撑，没国家承认？ 西班牙和爱尔兰悄悄递外交文书。 没钱交房租？ 老兵们凑份子买下郊区小楼。 七任总统更替，国玺和1935年宪法锁在保险柜里，等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奇迹。

1990，法统归位，迟了45年的复国

1989年，波兰工人冲垮了铁幕第一堵墙。 团结工会领袖瓦文萨当选总统，第一件事就是改国号，波兰人民共和国滚蛋，波兰共和国回来！

1990年12月22日，流亡政府末代总统卡丘罗夫斯基飞回华沙。 机场挤满举白红国旗的老人，有人哭喊：“我父亲是地下军，没等到这天！ ”

皇宫里，卡丘罗夫斯基把泛黄的宪法正本、镶鹰国玺、总统绶带摆在桌上，对瓦文萨说：“现在物归原主。 ”台下有人嘀咕：“这哪是复国？ 是给憋了半世纪的委屈撕了道口子。 ”

新政府立刻抹掉苏联印记，国庆日改回传统5月3日，课本重写卡廷惨案真相。 当波兰在1999年加入北约时，德国总理科尔调侃：“你们终于回家了。 ”

波兰外长冷笑：“不，我们1990年就到家了。 ”